【腦中小劇場 第59場 關於N號房事件的四道問答題】
(原題:【探究N號房心理,宣示主宰的性暴力】,刊於FUNDAY 數位英語達人誌 5.6月號 / 2020 第14期)
感謝 Funday數位英語邀約訪談,聚焦粉專先前較少觸及的性暴力議題,本文原以四題問答形式進行電話訪談,再由中文編輯林映妤小姐悉心整合內文。在此將內文還原為問答形式,重新架構應答內容,並進行細節補遺與延伸。
Q1:在國際婦女節的3月,南韓「N號房」事件將長久以來瀰漫於社會的仇女風氣一次爆開,敵視批鬥更越演越烈,全球性暴力事件加劇,無論是好萊塢MeToo事件、墨西哥殺女案件,到了近期的南韓N號房,在「性」方面的暴力和一般的肢體、語言暴力是否存在不同的心理狀態呢?
A1:上述幾項暴力案件的成因與目的雖不盡相同,但究其核心,或許都和「宣洩」有關。暴力一向是宣洩最直接的通道,無論是語言暴力(網路攻訐、職場霸凌)或肢體暴力(家暴、恐怖情人),這些暴力背後,宣示的都是某種宰制力。
然而,看似強悍的宰制心態,有些是為了征服,有些卻是源自「軟弱」。
與性暴力犯罪相關的案主,我曾接觸過三位,其中兩位係由法院派案的司法鑑定案主(鑑定是否因精神症狀導致性侵意圖),第三位則是由法官指派,強制進行心理治療(案主對數名陌生女性潑精,此次療程為緩刑條件之一)。
上述三人都有個共同特徵,就是「社交關係挫敗」。他們的社經地位都符合一般水平,不缺錢,缺的是人際互動的能力。以第三位案主為例,金融新貴一名,若以年收定義人生,此君就是人生勝利組。學霸出身,職涯暢行,可惜敗在人際模式僵化(自認外在條件不佳,慣以金錢打點人際),對兩性關係毫無安全感(渴望女性,但又認為女性與之交往是覬覦其身家),因此無法維持長久關係,異性亦對其敬而遠之,最後只得憤而向陌生女性潑精,以宣示其主宰力。
由此可見,某些犯案動機不一定與慾望有所連結,反倒像是一種證明,證明「我也能主宰一段關係」,進而導致性犯罪
Q2:恃強凌弱,是否舉世皆然?從小到大我們都可能歷經霸凌或被霸凌,欺負弱小是人的本性嗎?
A2:但凡與人性有關的行為,通常都是舉世皆然,畢竟人性能跨越國界。然而善惡本性各異,因此與其說霸凌是本性,倒不如說是一連串人性運作下的結果。
若要成立一場霸凌,通常有三個條件(詳細內容可參考粉專第17場),包括:體制允許、偏見效應,以及從眾行為(Conformity)。
於是,當我們回想起某次參與霸凌的經驗時,或許會發現,當整個環境背後的勢力給予充分授權後,通過偏見效應,我們會在某個可憐蟲的胸口畫上靶心。遺憾的是,你不想扯團體後腿,只好拿起箭矢,跟著大家有志一同地拉滿了弓,對準靶心,而眼前的傢伙只能等著變刺蝟。
而你唯一的期望,就是期望這件事永遠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,所以世界上總有個替死鬼。
除了上述三個條件,霸凌者的早期教養因素,亦可能助長霸凌行為,包括:反社會人格(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)、學習模仿,以及創傷傳承。
反社會人格的前身是「品行疾患」(Conduct disorder,現更名「行為規範障礙症」),是指在青少年患者反覆出現冒犯他人基本權利,以及違反社會常規等行為。
學習模仿,指的是當孩子長期身處在家暴的環境後,暴力對他們而言,不再是襲擊肉身的惡行,而是問題解決的方法。因為他老爸已經用拳頭證明,這一套在家行得通,於是他會帶著這套方法面對世界。
創傷傳承,則是受虐創傷所帶來的後遺症。飽受家暴的孩子,日後可能會對弱者加諸暴力,用意是抵抗早期的受虐回憶,藉以擺脫受虐身分。
在南韓N號房的案例中,即便先排除早期教養因素,至少還有「體制允許」和「從眾行為」這兩個因素決定了霸凌。
負責施虐的的工作人員,是經過體制與主理人授權,也就是在遊戲規則的允許下,從是性剝削活動。由於這份工作並非受迫進行,意義上已非單純聽命行事的執行者,而是受雇為活生生的幫兇。
此外,N號房有條入會規定,就是「必須經過其他聊天室的稽核,若不上傳自己擁有的色情影片,或不參與語言性騷擾,即會被移出群組」,而這條規定明顯地助長了從眾行為。一旦從眾行為增加,刺激收益,霸凌事件便無從斷絕。
Q3:N號房的主嫌們與付費觀看的人,對於影片中凌虐未成年少女畫面絲毫沒有同理之心,被稱作變態的他們是什麼心理呢?他們從這些暴力行為中可以獲得什麼?
A3:我想,「獵奇」是整件事的出發點。
只看一次,或許是基於口耳相傳的好奇,而後止步於此,但若持續觀看,就等於參與了「物化」的過程。因為買家會認定『付費即是商品』,而將片中的女性與人類的連結切斷,去除溫度,標定價碼。即便買家出現道德拉鋸,也可能會因為大腦產生了「認知失調」(Cognitive dissonance,意思是當信念出現矛盾時,為了讓自己舒服點,我們通常會找些理由,來告訴自己沒有錯),而告訴自己「錢都砸了,絕對不會白花,這東西買下去一定值得」。
一旦走到這一步,再不堪的畫面,都只是銀貨兩訖的立據。
不幸的是,這就是網路犯罪的特點之一,隔著螢幕,通常會削弱我們對整起事件的罪惡感或不適感。也就是說,同樣一群人,如果把他們拉到現場直視整個過程,感官經過衝擊,或許依舊有人買帳,但人數可能不會像現在一樣。
另外,如同第一題所述,觀看是為了尋求刺激與獲得宰制的快感,因為自己「平時做不到」,便會藉由觀賞得到滿足,這和一般觀賞情色片的心態相若。然而情色片畢竟是安排好的劇碼,相形之下,N號房更強調「真實性」與「痛苦感」。情節不按腳本,扭曲級數倍升,對於會員而言,這是一種生活的刺,觀看這種痛苦感帶來的不會是憐憫,而是刺激,連結的是生理反應(Reaction),而非心理反思(Reflection)。
在這種時刻,人與動物無異。
Q4:南韓被公認性別意識相當低落,其實台灣也有不少「仇女」風氣,在許多人提倡女權的同時,卻又造成更多人對女權的反感,這是什麼樣的原因造成呢?
A4:台灣是否有不少仇女風氣,實在不好說,畢竟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,在臨床領域也較少遇到此類型的案主。
但身為PTT的資深鄉民,「女權自助餐」是比較能囊括上述爭論的一個名詞。這個詞原始出處來自美國脫口秀藝人Bill Burr,但實際上他在表演時也沒講出這五個字,而是用自助餐(Buffet)一詞來形容某些女性「只利用女權論夾走某些好處,卻留下該論述帶來的義務」。
因此,所謂仇女心態,可能源自於某些男性認為「女性爭女權,卻不願意承擔生活義務,進而兩邊通吃」的行為。
當然,這套說法是有欠公允的,而網路上的爭論更像是一場盲打。
因為我們有時會忘記,即便同為女性,她們的立場卻不一定相同。有人行事獨立,有人慣於依附,有人會為自己的權利登高一呼,有人卻礙於傳統逆來順受。有人爭,有人不爭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,然而在討伐女權運動的過程中,她們卻被同化,被視為同一種立場的人,因此時而會出現拿A的立場去討伐B的情形。
換句話說,拿女權論述,去討伐原本就慣於依附的族群,才是讓攻防完全錯位的主因。
坦白說,這個議題很容易失焦(也很容易掉粉,根本挖坑嘛,嗚 ~~),立場再怎麼中肯都會被挑刺,因此與其以兩性作為分野,不如以「人」的角度重新詮釋整個運動,而是『人權平等』,爭的既是女權,更是人權。
因此,無論我們想爭取的是晉升員額、階級意識、同工同酬,甚至是在好萊塢電影掛頭牌的機會,都是身為一個人的平等權利。從這個觀點開展,不期待能弭平紛爭,畢竟立場各據一方,但求能降低討論的傾斜程度,軌道水平一旦校準,整個運動的推速或許會相對穩健一些。
最後我得說句實話,即便在我們家,也做不到兩權平等,因為,
我對女兒真的比對兒子好一點。
#性暴力
#霸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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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就諮商實務經驗,恐怖情人容易有部分邊緣型人格的特質因此我們還是 ... 不穩定且緊張的人際模式,特徵為變換在過度理想化, 以及否定其價值兩極端 ... ... <看更多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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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引述《skywendy (天龍溫蒂)》之銘言:
: 最近josh的影片有提到媽寶事件對他的影響
: 感覺他其實還是沒完全平復情緒
: 突然想到
: 除了不交女友不結婚不生小孩
: 要怎麼避免恐怖情人這種狀況
: 因為如果看得出來
: 就不會跟這種人結婚
: 可怕的是看不出來
: 那有哪些跡象可以判斷對方是恐怖情人嗎
比較常用的一個方法,是參考DSM(精神疾病診斷手冊)中
關於「邊緣型人格障礙症」的描述。
注意1. 這個人格特質不是指「邊緣人」,會叫邊緣型是因為
介於精神官能症(neurosis)與精神病(psychosis)中間交界的狀態
注意2. 並非「邊緣型人格」就一定是「恐怖情人」,
也不是「恐怖情人」就等於「邊緣型人格」。
這需透過進一步的診斷,看是否符合DSM該章節五項以上的描述。
但是就諮商實務經驗,恐怖情人容易有部分邊緣型人格的特質
因此我們還是可以用來參考,好提高警覺性、減少被恐怖情人纏上的機率。
依照DSM第五版的描述,邊緣型人格的特質如下:
特質1. 瘋狂努力以避免真實或想像中的被遺棄。
白話翻譯:很缺乏安全感,容易各種懷疑、看到黑影就開槍、覺得對方隨時要劈腿或分手
常見行為:要求對方回報行程、隨時監控行蹤、要求完全透明(帳密交出來)
甚至會干涉對方的人際交友,對方最好生活中只跟我一個人互動。
這些緊迫盯人的行為,是為了避免對方可能拋棄他,但往往會造成反效果
例如對方想找朋友聊一聊抒發心情、想要自由所以隱瞞行程
而這些反應又會成為恐怖情人認定的「證據」,然後進行更嚴格的監控。
特質2. 不穩定且緊張的人際模式,特徵為變換在過度理想化,
以及否定其價值兩極端之間。
白話翻譯:關係充滿衝突且難以長久,二元化思考、非黑即白、想法偏激
常見行為:很快進入關係(覺得對方完美、此生非他不可)
但又很快且不斷發生衝突(覺得對方很可惡、是故意要傷害他的)
看待人事物時習慣用偏激角度切入,要嘛一百分好棒棒、要嘛就是垃圾笑死人
面對事情採取開關思考(二選一),而非旋鈕思考(有很多種可能、不同程度)
他們的人際關係可能多但表淺、不持久,因為熟了之後容易把人嚇跑
特質3. 有自我認同的困擾,自我形象或自我感受持續明顯不穩定。
白話翻譯:一下自信爆棚,一下自卑低落(但未必會展現出來,而是用自大來掩蓋)
較難對自己有客觀、穩定的看法及評價,對自己的觀感常常變來變去。
常見行為:有時候精力旺盛,參加很多活動、接各種工作,享受被注目
但有時候就突然變得消極低落,意興闌珊,只想躺平耍廢。
特質4. 至少在兩方面可能導致自我傷害的衝動行為,
如花錢、性、物質濫用、魯莽駕車、暴食等。
白話翻譯:會做一些可能傷害到自己的無必要行為
常見行為:莫名地置自己於險地,把生活搞得亂七八糟
例如無節制花錢,搞到月光不夠,還得去借錢或鋌而走險賺錢
或是瘋狂約跑、花錢買,但又不做安全措施
酗酒、藥物成癮、隨便亂飆車、刻意不遵守交通規則、瘋狂吃東西吃到吐之類
特質5. 一再自殺的行為、姿態、威脅或是自傷行為。
白話翻譯:重複出現自傷或自殺的行為,或是當作威脅
常見行為:就我自己諮商工作的經驗,有些邊緣型人格特質者
會將自殺、自傷當成一種武器,用來表達內心的痛苦,或是用以威脅、勒索對方
也就是「你不__是不是?好,那我就死給你看」
「你要__這樣是不是?好,那我就割給你看」
但大家不能因為「反正你是要嚇我、逼我就範」就輕忽他們的自殺/自傷宣告
畢竟事情可能有萬一,若不小心出事了,那就麻煩了。
特質6. 由於心情過度易於反應致情感表現不穩定,
如強烈且陣發性的心情惡劣、易怒、焦慮,通常僅持續數小時,極少會超過幾天。
白話翻譯:情緒起伏快速、劇烈、難以預測、讓人招架不住或無所適從
常見行為:可能因為一些「一般人認為不太嚴重的小事」卻產生不合常理的情緒
例如原本兩人還開心吃飯聊天,你可能提到「我大學時有個社團學妹也是這樣欸」
對方因為安全感極度缺乏,開始懷疑你可能背著他有別人、猜測你會背叛他(特質1)
瞬間從「這個人像天使」翻轉成「這個人是大壞蛋」(特質2)
接著快速從原本笑臉變成臭臉,或是開始質問你、口出惡言、大吵大鬧:
「你是不是還跟學妹有聯絡?」「你根本就還喜歡她吧!」
「我就知道你只是把我當備胎」「像你這種渣男怎麼不去死一死?」「講話啊死渣男」
你:「......(啥洨?)」
或是約會你因為塞車遲到了五分鐘,對方直接傳訊息:
「你不用過來了」「我不想見到你」「反正我不重要」「我們就這樣吧」
「就算我現在走在路上被車撞死你也沒差吧」「不用解釋了都是藉口」
你:「......(啥洨?)」
那如果你真的回訊息說「既然你這麼痛苦,那沒關係我們分手好了」
對方很可能就會瘋狂打電話:「被我說中了對不對?」「你根本就想分手很久了吧」
「我朋友都說你根本超渣的」「講話啊死渣男」
你:「......(啥洨?)」
特質7. 長期感到空虛。
白話翻譯:總是空虛、寂寞、覺得冷,不論白天或夜裡。
常見行為:對人生與未來沒啥目標(或是刻意講一些不著邊際、眼高手低的目標)
私底下常覺得活著很累、生活很無趣、不知道要幹嘛、兩點一線很痛苦
請注意,邊緣型人格者未必是沒朋友整天宅在家裡的邊緣人
有些反而看起來光鮮亮麗、朋友多(但不深交,因為特質2)
身邊的人會覺得他很有活力、愛聊天、喜歡交朋友、懂社交、也有在經營生活
因此有些恐怖情人的暴行曝光後,周遭的人會很驚訝
「怎麼可能?」「看不出來她會做這種事」「他平常很乖一定是交到壞朋友」
8.不合宜且強烈的憤怒,或對憤怒難以控制,如常發脾氣、總是憤怒、一再打架。
白話翻譯:跟特質6.類似,會展現出明顯超過一般人的憤怒情緒
常見行為:發飆時可能會做出肢體攻擊,例如砸東西、破壞物品、推擠、拉扯
摑巴掌(請自行想像鄉土劇畫面)、毆打等暴力行為
也可能會用言語攻擊,例如「你根本就垃圾」「你智障喔」「你有社交障礙吧」
「你媽怎麼生下你這種人」「死媽寶」「怎麼不去死啊」「廢物喔你」
特質9. 呈暫時性與壓力源相關聯的妄想意念或嚴重的解離症狀。
白話翻譯:腦補或放空、失憶
常見行為:例如「昨天我有打你嗎?我忘了欸。好啦別氣了,我今天請你吃大餐」
「有嗎?可是我不記得了欸。唉唷不要想那麼多啦,來我抱一下」
其實要完全避免遇到恐怖情人,是非常困難的
因為在「雙方還不熟」的時候,他們的表現與互動,
不會明顯到像是臉上寫著「林盃 / 老娘就是恐怖情人」
甚至如前面所述,還會給人陽光活潑、朋友多、善交際的正面印象
通常是互動變熟,或是在曖昧、交往後,才會逐漸展現出危險的一面。
我會建議觀察的是:
1. 關係的進展會否非常快速,也就是對方很快就「認定」你是真命天子/天女
異常熱情、積極、想趕快確認關係、不斷做球希望你快速跟她定下來(怕你跑掉)
2. 對方過去的交往經驗,若總是遇到瞎咖、被劈腿或被暴力對待
請勿太快發揮聖母性格想照顧、保護對方。
因為有些情況是,恐怖情人的行為「促使」伴侶忍不住做出那些行為(互相傷害的概念)
3. 對方若是習慣無縫接軌、每段感情幾乎沒有空窗期,也要留意
這代表他的習慣是,當感情出問題時,會直接找下面一位,而非與伴侶溝通、面對
不要幻想對方這種習慣,會因為你而改變。
沒有空窗期,也可能代表這個人無法獨處,身邊總是需要一個或多個人
將對方當成浮木緊抓不放,嚇跑一位就要趕快再找下一位
甚至懷疑對方可能跑掉時,就開始先找另一個浮木。
那如果已經交往了,對方真的出現暴力攻擊行為怎麼辦?
通常恐怖情人會很快跟你道歉、補償、示弱、撒嬌、保證不再犯
所以你們會有一段甜蜜期(因為他怕你離開),但很可能類似的行為又會再度出現。
當你遇到暴力行為(包括對方約跑、劈腿)時,
不要幻想自己能獨自拯救對方(聖母屬性大爆發很危險)
若對方是初犯,可以鼓勵他尋求心理諮商的協助,你可以陪他一起去(然後在外面等)
若對方已經多次累犯,請務必留意自己的安全,以及心理狀態是否會被拖下水
有幾個建議:
1. 讓信任的親友知道你發生了什麼
有些厲害的恐怖情人會操控關係,讓大家覺得他很nice,或讓妳跟親友逐漸疏離、孤立
(因為這樣你就非他不可,更不敢/不能離開他)
當不斷遇到對方做出傻眼行為時,請先讓信任的人知道,不要單打獨鬥
2. 談分手時絕對不要單刀赴會
若你已經忍無可忍、下定決心要斬斷孽緣,那務必注意自身安全
因為人類負面情緒在爆發時,很可能無法用理性去思考後果及代價
大腦的限制器功能低下(前額葉,負責理性與決策)時,難保不會做出更危險行為
所以,請約在公共場合談分手,並讓信任的親友知道你當天行程&談話地點
當然最好的話,是請親友在附近待機,並告知你什麼時候會回報安全
3. 談分手時不要攻擊對方
若你已經想分手,目標就是盡快跟這人切斷關係、保持距離
而不是爭個是非對錯、找戰犯、誰扛責,這些很可能激怒對方,持續糾纏
而且你們交往期間,通常多少還是有些美好回憶
因此可以告訴對方「我也覺得很可惜」「我也捨不得」
「但我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好」「希望你遇到更適合你的人」
態度溫和(不攻擊不責罵),但界線要明確(我就是覺得不適合要分手)
4. 後續還是要留意安全
即使對方同意分手,當天回家路上&後續幾天甚至幾週也請找人陪同,不要單獨行動。
即使只是在你家巷口,也要留意自身安全(請見台大宅王情殺案)
讓同住的家人&室友知道情況,若在社區也請管理員幫忙留意
如果發現對方真的有跟蹤、騷擾或其他讓你覺得當下真是害怕極了的行為
建議可以考慮報警(現在有跟騷法)
再次提醒,不要輕忽了人類情緒爆發時可能做出的行為,
寧可過度謹慎也不要讓自己遭遇不測。祝大家都平安。
DSM部分資訊,參考自何志培醫師「從《致命的吸引力》論邊緣性人格障礙症」一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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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 發信站: 批踢踢實業坊(ptt.cc), 來自: 223.136.255.76 (臺灣)
※ 文章網址: https://www.ptt.cc/bbs/Boy-Girl/M.1651723548.A.DD3.html
對啊,例如有些人會直接把大魔法師 = 社交障礙
符合愈多,危險性通常愈高。還好你有成功脫身。
那...這位板友你人還好嗎?
沒錯沒錯,即使交往但還是覺得空虛、人生沒意義
是的,我遇過一些8+9反而不怎麼執著同一個人
覺得沒了就換下一個。
這些特質也要考量「程度」與「頻率」
例如缺乏安全感這項,大多情侶在某些特殊狀況都會短暫出現
但可以透過對方適度回應來消弭,或是自己有排解的方式
保重保重
對的,其實危險的不是一開始就脾氣暴躁、很缺安全感所以盧洨的人
這種反而很容易被發現,然後可能就被我們篩選掉了
危險的是剛開始認識沒啥大問題,甚至對方可能很具魅力
所以才說,比起完全預防,更重要的是遇到後要觀察什麼,以及如何脫身
※ 編輯: ManaBear (223.141.103.22 臺灣), 05/06/2022 22:07:07
※ 編輯: ManaBear (111.71.37.120 臺灣), 05/07/2022 09:36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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